有记者来采访要给中央写内参，问我PPP存在什么问题。我说用定量的VFM做决策是个值得关注的大问题。

就VFM的适用问题，我写过一篇文章，认为VFM量化计算不靠谱，不宜用做决策。定性的VFM用用是没问题的，以前做PPP项目时总会涉及决策问题，也就是用传统模式还是PPP模式的问题，都是定性的VFM。

传统体制全周期涉及建设运营成本及利税、转移风险的货币化、政府对国企支持条件的货币化。国企未来几十年的运营成本取决于国企改革的情况，难以预测。风险的数字化和货币化涉及很多主管判断因素。政府对国企的支持不仅说不清楚而且随着改革的深入处于变动之中。怎么计算呢？

PPP的成本涉及建设运营成本及利税、交易及监管成本、由于市场化产生的新风险的货币化。建设运营成本稍微确定一些，PPP模式下的利税要大于传统体制。运作PPP项目和监管PPP项目与政府体制改革有关，涉及多级政府，核算难度很大。新增风险具体很大的不确定性，量化和货币化同样问题重重。又怎么计算呢？

VFM是上述两个数值的差，两个不确定的数字的差会确定吗？所以说VFM的计算误差难以控制。实际上，上述计算方法仅仅是借鉴国外计算方法，适合我国国情的计算方法还没有出现，即使有人研究也仅仅是设想，距离实际应用还很遥远呢。我国的国情有两个特点，一是政企不分说不清，二是处于改革之中不可准确预测。

做PPP的主要目的是提高效率。运作好的PPP的效率比传统体制会高10~20%。如果VFM的计算误差大于20%，那么VFM用于决策出些失误的可能性就可想而知了。为了审批，出现可批性VFM就不会是小概率事件。

政府近期的很多文件都提到了VFM。不用VFM好像说不过去，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弱化定量的VFM，代之以定性的VFM，与既往PPP项目的决策方式接轨并适当规范常规的决策方法。